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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永州蓝山天气预报_湖南永州蓝山天气预报未来实时

tamoadmin 2024-08-31
位于北部,被称为“兼具自然风光及都市生活的最佳地方”。这里的游览通常是由都市生活的中心点开始,作为新西兰第一大城,奥克兰的魅力触目可及。其城市规划依其狭长的地形

湖南永州蓝山天气预报_湖南永州蓝山天气预报未来实时

位于北部,被称为“兼具自然风光及都市生活的最佳地方”。这里的游览通常是由都市生活的中心点开始,作为新西兰第一大城,奥克兰的魅力触目可及。其城市规划依其狭长的地形而设,海滩遍布两岸,海港大桥连贯两个港湾。大桥、港湾和沉睡的Rangitoto火山,构成一幅壮观的自然风景画。西岸最为著名的是Piha及Muriwai海滩,海水清澈,黝沙遍地,是滑浪风帆者的天堂。北岸Takapuna滩及长滩(Longbay),在充沛的阳光照耀下,金光闪耀,是极好的游泳及浅滩潜水之处。

来到奥克兰就不能不看天空之塔。这座南半球最高的建筑物,塔高328米,直耸于奥克兰上空,为观光者提供纵览全市风貌的最佳视角。

基督城(Christchurch)

它是南岛第一大城市,也是新西兰除奥克兰外,往来世界各地的第二度大门。到处洋溢着浓厚英国气息的基督城,是英国外最具英国色彩的城市,19世纪典雅建筑比目皆是。这里道路洁净,绿荫婆娑,故有“花园城市”的美誉。城内的怀旧电车,环回漫游市内主要景观,游客亦可搭乘马车,欣赏市内明媚风光,怀旧气息教人怦然心动。

基督城是坎特伯里平原上的心脏城市,由这里出发乘坐热气球升空,观赏晨曦雾色、平原阡陌,蔚为奇景。此外,或可乘吊车直达山顶,俯瞰延绵的海岸线、绿色平原及巍峨高耸的南阿尔卑斯山。

基督城原来是探索南极的研究中心。南极中心内展示考察南极各组织的资料,更有模拟南极地貌气候、生态环境的展览主题。

丹尼丁(Dunedin)

初看丹尼丁似乎只是一座典雅的历史小城,但它却有着完美的建设,环绕着一个忙碌的大学镇,充满大都市的特征,美术馆、**院、音乐厅和剧院构成了它浓郁的文化氛围,而林林总总的酒吧和咖啡屋更是放松身心的绝好去处。在市中心,大多数景点是在步行方便的距离内。古老风尚又是丹尼丁一大特色,它有着丰富的遗产,许多城景本身便是对19世纪建筑的敬意。

女王城(QueenStown)

坐落在卡蒂普湖畔,人口虽稀,却是新西兰的观光重镇。这里不仅湖光山色,美不胜收,更因其背靠卓越山脉,面对着新西兰的第三大湖而得天独厚。游人可乘登山吊车饱览小城的明媚景致,可追寻奇异鸟的行踪。倘若兴致颇高再加上一份勇气便可一试惊险蹦极,挑战自我。

奥塔哥区(Otago)

指南岛中部及东南沿岸地区。中部内陆地区淘金历史悠久。由丹尼丁出发,循沿海公路往北行,到达奥玛鲁,其维多利亚建筑处处可见,人们仿佛还可瞥见上个世纪淘金人的狂热。

拉纳克城堡(Larnach Castle)

是新西兰唯一的古城堡,其内设的木质家具是新西兰最好的古董收藏。它独特的建筑风格,是新哥特式复兴主义建筑与英国殖民时代建筑的结合。它曾由二百名工匠建造外部,三名英国雕刻师花了12年的时间装饰内部。其华丽的内部不仅有意大利的石膏天花板、的玻璃墙、一吨重的大理石浴盆,还有南半球唯一的乔治王时代的悬梯。

关于城堡还有一段集“浪漫、悲剧与丑闻”于一身的故事。该城堡原是为威廉·拉纳克的第一任妻子,美丽的法国女继承人伊丽莎修建。伊丽莎悲剧性地死去时年纪尚轻,留下6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她死后,拉纳克又先后娶了两任妻子。后来,第三任妻子爱上拉纳克与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儿子,导致拉纳克发狂,在议会大厦自杀身亡。这幕惨剧听来令人感叹不已。

原本以为澳大利亚旅游的攻略会很多,今天仔细找找,才发现大多数都是留学呀,移民呀这样的资料,呵呵,希望下面的信息可以帮到你,祝旅行愉快~

澳洲旅游景点 红色巨岩 艾尔斯岩石 Ayers Rock

艾尔斯岩是位于澳洲北领地-爱丽斯泉市西南 470 多公里处的巨大岩石。只要沿著一号公路往南,车程约 5 个小时,就可以看到这世界上最大的单一岩石-艾尔斯岩。

澳洲旅游景点 世界海洋遗产 大堡礁 Great Barrier Reef

大堡礁有四百种活的珊瑚,颜色从一般的蓝色、鹿角棕色到错综复 杂、难以置信的粉红及紫海扇,简直是个五彩斑烂的神奇世界。

澳洲旅游景点 维多利亚大洋路 Great Ocean Road

大洋路上,最引人注目的便属坎贝尔港(Port Campbell)的石灰岩悬崖,这里也是摄影师最钟爱的澳洲自然景致。

澳洲旅游景点 中部沙漠的奇迹 波浪岩 We Rock

澳洲波浪岩是世界第八大奇观,这大岩石并非一个独立的岩石,而是连接北边一百公尺的海顿石及状似河马张口的荷马岩、骆驼岩等串连而成的风化岩石。

澳洲旅游景点 昆士兰热带雨林 Rainforest

于 14年, 澳洲被认可并列入世界遗产自然保护区之一,其中之一:为热带雨林区; 热带雨林位于昆士兰省的东北部. 热带雨林被描述为”最古老的世界”。

澳洲旅游景点 辽阔的蓝山国家公园 Blue Mountain

蓝山国家公园属座落在新南威尔士州境内,在2000年被列入自然类世界遗产。蓝山全地区生长著庞大的原始丛林和亚热带雨林。

澳洲旅游景点 澳洲之最 悉尼歌剧院 Opera House

悉尼歌剧院是最能代表澳洲的建筑物,更可以说是悉尼市的灵魂,并列于举世文明的建筑物之列。悉尼歌剧院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建筑物之一。

为了让游客在澳大利亚充分享受到购物的乐趣,澳大利亚旅游发展局提醒中国游客在赴澳旅游购物期间注意以下几点:

一、澳大利亚商店出售的优质产品种类繁多,价格也很具有竞争性。游客有权选择在何地及何时购物。购物之前应该比较一下价钱和质量;

二、正如在其他国家一样,有些澳大利亚的商店会支付佣金给旅行社和导游。有时候,这些佣金成本会转嫁在顾客身上。虽然这不一定意味着这家商店的价钱会比其他商店高,但游客也应该有机会到别的商店购物。所以,看看行程表上有没有自由购物的时间,如果没有,可以要求安排自由购物的时间;

三、购物时应保留收据,如果买了性能欠佳的物品,游客有权要求退款、更换或修理;

四、随身携带护照和机票的原件或副本,可以帮助随时随地购买免税物品;通过游客退税,游客可以申请退回在澳大利亚购买物品时所付的商品服务税和酒税,要得到有关游客退税的进一步资料,可拨打电话1300363263与澳大利亚海关服务部门联络,或浏览网址:.customs.gov.au。

澳洲旅游注意事项 1. 澳洲是世界上最小的洲和最大的岛屿。东北临太平洋,西南濒印度洋,由澳大利亚大陆和塔斯马尼亚岛组成。面积768.23万平方公里,人口1784.1万,居民多为欧洲移民后裔,信奉基督教,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低的国家之一。1931年成为英联邦的独立国家,1月26日为国庆日,12年12月21日同中国建交。 2. 英语是澳大利亚的官方语言,如果您懂英文的话,您会听到很多的俚语和独特的澳洲口音。 3. 银行的办公时间为周一至周四的9:20—16:00,以及周五的9:00—17:00。货币是十进制,以元为单位,每元有一百分。纸币有一百、五十、二十、十和元;硬币有一、二元和五十、二十、十、五分。个人带入或带出澳大利亚的金额不受限制。但是,若金额超过一万澳币(或外汇的相等值),必须于入境时向海关申报。澳洲各大国际机场的出入境处都有兑换外币的服务,大部分银行和规模较大的酒店也有旅行支票和外币兑换的服务。 4. 澳洲使用的是240/250伏特50赫兹的电流。澳洲插座均需三脚扁插头,需要备有万能插座 。 5. 如需救护车、消防队、警察局,可打紧急电话000。 6. 在澳洲所有驾驶人都靠路左边开车,左转弯时,给所有右边开来的车辆让路,驾驶途中司机和乘客都必须系好安全带。过马路时要注意右边的车辆。过十字路口前需要按一下路口信号灯杆上的箭头按纽。 7. 澳大利亚东部标准时间(EST)比北京时间早2小时。实行夏令制时比北京时间早3小时。 中部标准时间(CST)比EST迟半小时。西部标准时间(WST) 比EST迟两个小时,同北京时间相同。夏令时从十月底到三月底在新南威尔士,首都领地,维多利亚和南澳洲实行,在塔斯马尼亚实行时间为十月初到三月底。 8. 十八岁以上的游客允许携带的免税物品为:250支香烟或250克雪茄或烟草; 1公升酒,包括葡萄酒,啤酒或烈酒; 其它贺礼用不打税物品价值最高限额为400澳币(十八岁以下的游客限额为200澳币)。这些物品必须随身过关,并严禁用作商业用途。 9. 游客可以携带适量的处方类非物,这些药物应附有标识并加以注释。如果要携带大量药物,则须出示医生证明。 10. 澳大利亚法律严禁毒品、武器、和其它需要严格控制的物品入境。 11. 游客不许携带任何种类的食品或植物入境。包括猫,狗和其它小动物、鸟,羽毛,家禽制品、蛋,蛋制品、水产品、农作物、活的昆虫、土壤、培植菌,生物体,动物精子和卵子、奶制品,包括奶酪、肉制品,包括腊肠和其它香肠、罐装肉制品、新鲜水果和蔬菜、活的植物,切片和球茎、稻草和稻草制品。 12. 可以携带但必须向检海关出示的物品: 每名婴儿一公斤儿童食品、带毛的皮革、未染色的皮革制品、动物或植物制成的装饰品或古玩、木制品、竹制品。 13. 如果你已在入境旅客登记卡中申报了有关之食品,植物或动物制品,必须走海关的红色信道出口,海关会指导你前往检验处进行检查。如隐藏了需要检验的物品而又未办理有关申报手续,你可能被罚款或被起诉。 14. 澳大利亚基本上有两种气候带: 在北部地区,南回归线以上,澳大利亚40%的地区处于热带。在其它地区,南回归线南部,则属于温带。 15. 澳大利亚冬季温和,并没有一个地区像英国(England)或加拿大(Canada)那样冷,夏季也不像真正的“夏季”那样,在温度和湿度方面也并不会走极端。春季:9月至11月 夏季:12月至2月 秋季:3月至5月 冬季:6月至8月。 16. 在热带地区凯恩斯(Cairns)和布里斯本(Brisbane),全年都适宜穿著比较轻巧的天然纤维衣服。南部温带地区(如悉尼(Sydney)、堪培拉(Canberra)、阿得莱德(Adelaide)、荷伯特(Hobart)及柏斯(Perth),夏季十二月到来年二月,气候温暖炎热,白天宜穿轻巧的衣物,夜间则天气较凉,不妨随身带备一件外套或毛衣。南部的冬季-六至八月,适合穿著毛衣、外套或其它较保暖衣服。 17. 澳洲城市平均温度(摄氏℃)此温度资料只供参考,若需准确的气温情况,请看天气预报。

上海终于进入了最难熬的日子——梅雨时节

这样的时节,并不像冬季来临那般明显。上海冬天的到来必定伴随着大片大片仿佛灾难般坠毁的落叶,鲜红的梧桐叶和深绿色的香樟片会像飞蛾般铺满静谧的柏油马路,雨水将他们湿淋淋地贴在路面上,随着高温腐烂成橙澈的草本香味。仿佛香灰般一束一束的的枯萎针叶,密密麻麻在路上扑出厚厚一层,那是在上海高级街区或市中心的花园里密集种植的加拿大细芒针叶松。冬天里无边无际的白雾,整日整夜的笼罩着这个城市,人们的呼吸汽车的白烟空调轰隆运转的废气,都和天地间的白雾融为一体。冬天的上海 寒冷 默然 锋利 寂静,同时具有一种末世来临时竭尽所能的狂欢气息。人们互相说着 merry chrismas 然后裹紧黑色的大衣在冷雨里独自拦一辆**的出租车回家。

上海的梅雨季节来得温和得多,它缓慢 潮湿 黏腻......仿佛高中时下午第二节化学空。城市在无边无际的水汽中昏昏欲睡,眼皮上跳动着让人思维混沌的光热。而这一切的来临 只需要几场温热的大雨 几次在傍晚时分将天空里的碎片红霞吹走消散的季风,几声从遥远海边传来的长长潮汐声,春末夏初的愉快季节就过去了。

随之而来的——睡觉的时候不能在期待入夜后凉意会如期而至,闷热的黑暗里,只能打开空调,却又不得不在黎明之前,在僵硬的冷风里轻轻地为自己披一条细羊毛的毯子,或者紧抱身边那个人的胳膊。而刚刚洗好的头发,不能再指望再换号有衣服,穿好袜子之后,它就已自然的在初夏明恋的阳光里蓬松干透,它依然湿漉漉的贴在脖子上,你必须拉开抽屉找出吹风机来。

这样的日子,整个上海都浸泡在雨水里,雨滴打在摩天大楼玻璃外墙上的声音,在深夜里听起来,像是旧**的钢琴曲。而所有人的心跳声都在雨水里变得混沌起来 仿佛渐渐溶解在了巨大的气泡里。天空翻过的巨大乌云 被季风吹动着 仿佛奔走着的巨大黑色绸缎。

走出餐厅的大门 ,我望着眼前淅淅沥沥的雨帘, 翻了翻手边的包 ,发现自己没有带伞。 如果不是马上就要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 我肯定无所谓的冲进雨里了 。在我的学生时代, 我总是这样湿淋淋地出现在每一个下雨的日子里 。后来和简溪在一起后,就再也没淋过雨了。 因为每天早上,他刷牙的时候, 都会习惯性地收听当天的天气预报。 每个下雨的日子, 他都会自然而然的从他的包里拿出一把素黑色的雨伞, 我从来没告诉过他 ,当我们俩站在路边上 ,他在我头顶轻轻撑开伞的那个动作, 是那样的迷人 ——很多个梦里, 我的眼前依然是他握着伞柄的手, 骨节纤长, 皮肤白皙 ,他脸上的神情自然而又带着理所当然的宠溺 ,来自于他身体的气味 ,那种混合着干草清香和玫瑰沉熏的味道, 将伞下小小区域里的空气包裹的干燥而又舒适 。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在了 。

面对现实吧 我对自己说 现在我所要做的 就是昂首挺胸的迈进雨里 然后去公司洗手间的洗手机下面蹲十分钟 以便烘干我的头发

这时候一把黑色的雨伞在我头顶张开了

我转过头去,南湘湿漉漉的漆黑眸子看着我,“我送你过去。”她的声音透着心疼,以我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和默契,她也一定明白,我刚才不可自制的被简溪的回忆给笼罩了

唐宛如依然留在餐厅里,她不用上班,也没有面试,所以可以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等雨停。她隔着玻璃窗冲我们挥手再见。

隔着屋檐下仿佛珠链般的雨帘,我看着唐宛如清新饱满的面容,第一次意识到,当我们所有人都无可抵抗的走进了如同眼前雨雾般庞大而潮湿的社会时,只有她,依然停留在我们的学生时代,不用上班,不用早起,不用穿高跟鞋在公司狭窄的过道里横冲直撞。当我们被大雨浇透,狼狈不堪时,她依然隔着玻璃窗朝我们微笑,干燥而舒适的空气停留在她的周围,呼吸回眸里 举手投足间,依然是白衣飘飘的年代,青春无悔。

我很羡慕她

我知道南湘也一样,因为我听见了我身后一声轻轻的叹息,反反复车窗上被风吹成线的水滴。

我走到公司的楼下,南湘正准备和我告别,我突然想起来,于是对她说:“要么你现在和我一起上去,顾里也在,正好可以把你应聘助理的事情订下来。你也知道,她刀子嘴玫瑰脸,钢铁牙豆腐心,喊两句‘顾里万岁’,免得晚上回家看她翻一个小时的白眼。”

“这样好么?”南湘一边收伞,一边问我,“公然在整个公司的人面前开后门儿,别人不会说什么么?”

“能说什么,一个临时的小助理而已,谁在乎啊。”我说完这句话,就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戳了南湘一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看着南湘略微尴尬的脸,道歉。但是在当下,我心里其实很不好受。因为这句脱而出口的话语背后,其实隐藏着我潜意识里的轻蔑——但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轻蔑呢?我也只是个助理。我和南湘的区别也仅仅在于,我不是临时的。

我再一次意识到了南湘的美。

从进写字楼的大堂开始,一直到电梯里、走廊里、前台处……所有路过的人都冲南湘投来了注视的目光,一半目光来自男人,是欲望;一半目光来自女人,是敌视。我忍不住侧过头打量着她,她的头发淋了一点雨,显得更加漆黑,一大把又浓又密,自然而微卷地披散在肩膀上整张脸上完全不施粉黛,睫毛又软又长,仿佛黑天鹅的一根羽绒,她的嘴唇像清晨被露水浸泡后的粉红色花瓣,饱满欲滴,楚楚动人,她脸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柔光,永远让她仿佛刚刚从淡墨的仕女图里走出来一样,眸子漆黑,牙齿皓白,充盈着一种黑白分明的美。

离宫洺要求开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我带着南湘朝顾里的办公室走去,推开玻璃门,蓝诀从电脑后面抬起头看着我,他已经迅速的换了一件衣服了,此刻的他已经穿了一件深褐色的衬衣,领口上两条黑色的丝缎镶边,一看就是高级货,至于那条经典格子交错的领带,我没吃过BURBERRY也见过BURBERRY跑。我叹了口气,同样是助理一个看起来就是住在城堡里的,而一个看起来就是住在宝山区莲花村里的。

“顾里在么?”我看着蓝诀那张偶像剧里嫩崽子里的脸,问他。

“在房间里。”蓝诀微笑着,白色的牙齿在他深色的衬衣映衬下显得特别。他的声音总是这么低沉。仿佛一把生了锈的木吉他,听起来很撩人。

我和南湘互相对看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的笑了笑,然后转头齐声对蓝诀说:“Neil让我们代他向你问好。”

于是面前的这把木吉他刷地一下满脸通红。他拿起手边的杯子,尴尬地喝着水。

我心满意足地转身朝顾里的房间门口走去,刚走两步,被蓝诀叫住,“你看见门把手上的红色标记了吗?说明他们在里面把门反锁了,一般反锁的意思,就是叫你别打扰他们……”

“谁们?”我太阳穴一跳,“你说顾里不是一个人?不是宫洺吧?这光天化日的……”

我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南湘打断了,“你别闹了林萧,就算**看多了,你也一个明白,即使实在**里,一般主角也只会和高大英俊的保镖啊,或者柔美美丽的女仆啊、优雅迷人的厨师啊之类的搞在一起,你听说过和自己的会计出纳搞在一起的么?”

我转过身,看着南湘,“你说得很有道理。”然后转头问蓝诀,“谁在里面?”

“是顾源……你也知道,刚开始热恋的男女”,他顿了顿。做了含义一目了然的动作,“所以你最好还是别敲门。”

"得了吧,他们俩个还叫刚开始热恋啊,都快烧的熄火了。”

我太了解顾里了,就算是在公开场合接个吻,对她来说都是一件挑战底线的事情。倒并不是说她有多保守,而是她对性的要求太高。如果要他和顾源亲热,那么周围的光线一定是提前两天测量好的,身边的蜡烛也得点上,床上的玫瑰花瓣必须新鲜芬芳,沐浴更衣,刷牙焚香,那阵仗看起来几乎可以等同于把自己弄成一个贡品摆在案板上。

你让她在日正当午的朗朗晴空下和顾源在公开场合搞起来,那难点儿。更何况,她曾无数次对我说:“我敢肯定我办公室里有宫洺设置好的摄像头。”尽管她已经几乎把地板都翻起来检查过了,当年日本兵仅存搜地雷也没她那么仔细的。

我抬起手“砰砰砰”地敲门,房间里一片寂静。

我转过头冲蓝诀扬了扬眉毛。

蓝诀冲我摊了摊手。

我又敲了敲,还是没人答应。

算了。我转过身离开,路过蓝诀的时候,我对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说:“等下顾里出来了你就电话我,你告诉她,我有事儿找她让她等我,我来这里,然后和她一起去开会。”

蓝诀点点头,我刚准备走,目光落在了他桌子上放着的档案袋。

"这是企划部刚送来的?’我伸出手指着那袋资料。

“嗯是的,今天上午应聘的画展临时助理。”蓝诀把档案袋拿起来,递给我,“正好你给宫洺主编送过去吧。”

“人选定好看?”我一边问蓝诀,一边或过头冲南湘笑了笑,眨了眨眼睛,南湘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我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对她来说,这很重要。我看着南湘发着光的脸庞,不由自主地也微笑起来,仿佛被感染一样,心里充满了仿佛午后阳光下的蜂蜜水般,暖洋洋甜蜜蜜的快乐。

在打开档案袋后,快乐没了。那杯温热的蜂蜜水,变成了一杯冷冷的算草汁,反倒在我的心口。

我看到南湘那页纸上一个黑蓝色墨水画出的巨大的叉。笔迹非常用力,穿透划破了南湘照片上美好脸庞的地方。

“这是顾里给你的?”我望着蓝诀的脸,他显然不想太面对我,点了点头之后,他就把目光移向别处了。

我无法想像此刻自己的脸上是一种什么表情,但我想肯定不好看。我更不敢想象此刻南湘的脸上是什么表情,我甚至没有勇气回过头去看她,她站在我的背后,没有说话,连呼吸声都轻得难以捕捉,她怎么可以如此镇定。

我只觉得自己背后站着一座落叶般寂静,像大雪初停后的巨大森林,所有的声响和温度都被沉甸甸的积雪吸走,只剩下刺眼的白光四处泛滥,快要刺瞎人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思绪最后是被南湘的手拉回来的。那只纤细精致的手,轻轻地,在我的衣角上拉了拉,像是拉在我的心上。从她冰凉的受伤传来的,是放弃后的疲惫,以及失落后的平静。“走吧。”她的声音像小心地吹掉瓷瓦上的灰尘一样。软软地把我的心划开。

我想是我“哐哐”凿门的声音把南湘和蓝诀都吓住了。在这之前的任何时候,我在公司里都仿佛是踩着刀尖走路的小美人鱼,忍气吞声,小心翼翼,活在顾里飞扬跋扈的翅膀下,仿佛被妈妈保护的雏儿。

蓝诀站在我的身边,企图制止我,但是又被我的气势吓住了,有点儿不知所措。

我密集而持续的砸着顾里办公室的门,“咚咚咚”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发一封500字的电报看。敲了一分钟之后,门轻轻的打开了。

门后面顾源的脸,冷静而苍白,他看了看我,皱起来的眉毛下,双眼里跳动着烦躁而不耐烦的光芒,“顾里现在没空,等一下出来再说。”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源就一抬手,把门在我面前摔严了——我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外,仿佛摔的不是门,扇的是我的耳光

南湘和蓝诀站在我的周围,他们都没有说话,寂静的空气里,有一种爆裂性的东西在迅速膨胀着,无色无味,但却排山倒海,整个房间仿佛被透明的微波加热着,时刻都会爆炸。我低着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抬起脚用力地朝门踹去。

一直到很久以后的后来,我再回忆起这个仿佛被微波炉加热后的下乳午后,窗外闷热的雷暴雨,南湘头发上传来的熟悉气味,蓝诀闪烁的眼睛,房间天花板上冰冷的白炽灯光,空调运转时嗡嗡的噪声,一切都清晰得骇然,我经常在想,那个下午,我的愤怒究竟来源于哪里,也许来源于顾源烦躁的目光,也许来源于南湘失落的眼神,但事实上,我心里明白,我的愤怒来自于最后顾里拉开门时看我的目光,以及她对我说的话。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们几个人之间,那条不可逾越的天堑,终于以这样的方式划下了正式的深度,一刀,一刀,一刀,顾里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巨大的铁斧,在我们彼此脚下的大地上,重逾千钧的砍凿,飞沙走石,开天辟地,哀鸿遍野,却又万籁俱寂。

而连绵不绝的大雨,灌溉了崭新的峡谷,也隔绝了我们最后的退路与希望。

那儿,就是了,一条崭新而巨大的,滔天长河。

回来,我也忘记了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把南湘送到楼下的。走过公司狭窄的格子间走道,走过冰凉大理石铺就的奢华走廊,走进电梯,走出电梯,走进大堂,走出大堂。一路上,我和南湘都手牵着手,仿佛一对共患难的姐妹。其实我没有资格这么说,患难的是她,而我只是在旁边看着。但这让我更伤心。那个时候,我感觉像是最后一次的送别,不是生和死的隔阂,而是一个世界和另外一个世界的隔阂,,我心里翻涌着那种恐惧而有酸涩的预感:此刻,我正亲手准备将她送去另外一个我们再也无法到达的世界,和死亡无关,和生存有关。

南湘站在路边,她娇小纤细的身影,笼罩在黑色的伞下,也许是大雨或者是我眼里的泪水吞没了她清晰的轮廓,视线里只剩下她毛茸茸的边缘,公车突突响着,靠边停了下来,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在车厢里,满是表情麻木的人。南湘回过头冲我笑了笑,大雨里她毛茸茸的轮廓,像极了她最爱的印象派油画家笔下的光影油墨,虽然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她的那双眸子,却那么清晰而明亮地,闪着光。

当公交车门关上的时候,她的背影消失在车门背后。我突然张开了口,泪水和雨水一起流进我的嘴里,食道里仿佛有一只手,在拼命的扼紧我的咽喉。我脑海里不断回忆起我们大学时侯的日子,一帧一帧的,仿佛断片似的,往我脑浆里插,每一个画面都仿佛一枚锋利的破例切片,里面承载着我们青春的样本。承载着我们一人美好的岁月,无数的玻璃标本载进我们的视线里,就像透过放大镜一样,我的瞳孔里看见的,只有三个被雨水晕开的字迹:再见了。

我独自走回电梯里,望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我光秃秃的脑门上,双眼像是夏天呗游泳池的消毒水泡过一样,红彤彤的一大圈,睫毛被泪水打湿了,像黏在一起的羽毛。我知道,刚刚从顾里眼里看到的我,就是这个样子——她永远不会有的样子,她不会难过,不会狼狈,她的睫毛永远根根分明纤长卷翘,她的头发永远柔顺蓬松,她的皮肤永远吹弹可破毫无瑕疵。

所以她才会用那种语气,配上这样的脸孔,对我说:“不就是个临时助理么,多大个事啊,林萧你不是挺能耐的么,你不是挺爱帮忙的么,那你帮啊!”

我把自己关在茶水间里,冲泡着等下开会时用的咖啡。咖啡机咕噜咕噜的运转着,浓郁的蓝山香味弥漫在小小的房间里。

我坐在单人沙发里,手肘放在膝盖上,把脸埋在掌心。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然后是沉稳的脚步声,我刚想抬头,一只温暖的手掌就轻轻地放在了我的头顶上,仿佛突然被放开的闸门一样,我下意识地从喉咙里含混地喊出了声“简溪?”

头顶的手掌瞬间冰冷了下去。

我抬起头,崇光站在我面前。他深邃的眉宇间滚动着带沙砾的沉默。他在我面前蹲下来,动作非常缓慢,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样,窗户外的阳光打在他白色衬衣的后背上,翻起一阵发亮的灰尘。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表情仿佛在看一幕伤感的默剧。

“你怎么在这?”我动了动喉咙,不自然的说道。我确定他刚才听到我下意识喊出简溪的名字,但是我不愿意面对。

“今天有拍照。”他金褐色的眉毛有化过妆看起来又锋利又清晰,就在离我几厘米的地方,感觉像在看**一样,“刚拍完了,想上来看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了才眼睛,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他们说的,说你在这里煮咖啡。”崇光拉过墙角的一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来,他习惯性地伸出手穿过我的头发,从脖子后面环过我的肩膀,把我朝他拉近一点儿,我闻到他敞开的领口处弥散过来的味道,年轻男孩儿皮肤上独有的气息,像带着点儿咸味的碧蓝大海。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我的心跳和思绪,都在他的气息里平复缓慢下来。仿佛整间屋子里都是他的味道,连咖啡的香味都没了。“你下班后有安排么?”他歪过头看我,表情仿佛在说一件特别颜色的事儿。

“暂时没有,怎么了?”我看着他,他的眼睛变得更狭长了,比起以前那种典型的帅哥的浓眉大眼,他现在的五官让他整个人显的更复杂,也更神秘,带着一种隐蔽性很高的侵略感。

“我带你看**去吧,下了班之后。“他看着我,表情依然正经八百的,仿佛在宣誓似的,”“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了。”

“好啊,看什么?暮光之城吗?”我被他的表情逗乐了。

“应该没上映吧。而且吸血鬼什么的有什么好看的。”他撇了撇嘴角。

“你当然觉得不好看,因为你现在就跟差不多吸血鬼似的,金发碧眼的,而且皮肤还比我还白。”

“是啊,而且我也死过一回,不是么?”他转过头,不再看我。我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抑郁,有点儿心疼看,胸腔仿佛拔掉塞子的池水,越来越空。

“也许你应该出去多晒晒太阳,就不会这么白了。”我带着歉意说,想要开个玩笑。

他冲我挥了挥手,反复赶走什么讨厌的东西似的,“我现在……出门不太方便。”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拿起已经煮沸了的咖啡,伸手拿过旁边架子上的白色陶瓷杯,倒出一杯黑咖啡喝下去,没加奶,也没加糖。这一点上,他和宫洺实在是差太多了。

“我没有生气。”他看着我,高耸的眉毛在眼窝处投下狭长的阴影,显得很迷人,他伸出手指指自己的脸

“我只是在……手术之后,表情一直都不太自然,会显得很沉重,不会放松。”

我看着他认真的脸,心里像被人揉起来的纸张一样。哗啦啦的清响着。

“下班后我在楼下等你,我开车。”他看着我,半晌,终于笑了笑,看得出来,他的笑容很用力,是一种很认真的笑容,也是一种让人看了心疼的笑容。

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里,他对我用力的笑着,甚至看起来太用力了,以至于像在掩饰着什么。我悄悄伸过手去,摸到他的手,用力的握紧。

眼前的光线突然被挡去了一半,突然降临在黑暗里,崇光炽热的气息迎面扑来,我来不及闭上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崇光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就轻轻咬住了我的下嘴唇,仿佛一道闪电从他的嘴唇上传来,瞬间蔓延摧毁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触觉。思绪瞬间打散成粉末,扩散在他微微带咸味的蓝色大海里。只剩下下嘴唇上唯一的触觉,他温柔而又侵略性地、轻轻地撕咬。他的手掌温柔而坚定地放在我的脑后。

“不要躲……”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随着他浓郁的呼吸,以耳语般细小的音量,带着命令式的霸道,传递到我的嘴里。

就像所有蹩脚的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关键时刻,电话响了——我突然发现其实那些电视剧并没有那么蹩脚,他们真实的再现了我们的荒谬人生。

我对着咖啡机上的镜子整理着自己仿佛被雷轰炸过的头发,然后用力深呼吸,让自己脸上仿佛草原英雄**妹一样潮红尽快退去,与此同时,崇光坐在我身后,我从镜子里也能看见他忍俊不禁的坏笑。

我赶紧丢下他,跑去开会,走出房间的时候,他仿佛咖啡般醇香的磁性声音在我身后黏着我,“下班后我在楼下等你,别忘了。”

我端着满满一壶咖啡,走近会议室。

大部分的人都坐下来,但是宫洺没有来,顾里和顾源俩个人沉默地坐在会议桌尽头俩个相对的位置。他们都低头拿着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看起来格外默契。他们俩个都没有理我,当然,我也不想理他们。我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上了咖啡,然后坐在我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我看了看会议桌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会议材料,这多少有点不同寻常。我抬起头,冲Kitty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她耸了耸肩,看样子也一无所知。

我抬起头看顾里,她的妆容依然精致无比,眼线睫毛没有任何的晕染,仿佛和早上离开家门的那一刻一模一样,我看着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或许,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我从来没有意识到,她和我们的不同而已。我脑海里不断翻涌着这样的想法,如同遇到水的干冰一样,翻腾起无数白飕飕的冷汽,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台放在会议桌边上的一台冷冻器。

这时,会议室的大门推开了,宫洺走进来了。

和每一次的会议一样,他依然是皱着眉头敛着目光的表情,依然穿着仿佛从干洗店刚取出来的毫无褶皱的

衬衣,袖子依然轻轻地挽在小臂上,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领带紧紧地系在脖子上,一枚发亮的领带夹将

他固定的纹丝不动。

然而,当宫铭缓慢而面无表情地坐下来的时候

整个会议室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所有人的呼吸在那一瞬间都停顿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宫铭,瞳孔

微微颤抖着。

他轻轻地坐下来,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说,但却仿佛在会议桌上小心翼翼的放下了一枚看不出什么时间会

爆炸的。

我的胃里像被人塞进一只穿山甲,此刻它正拼命地想要挠破我的胸膛。

宫铭坐会议室尽头的侧位,没有坐在位上,他看了看空着的位,又看了看屋子里一群仿佛蜡像般纹丝不动的人,开始慢条斯理的说“今天开会的内容,主要是接下来的工作交接,在这里我也正式向大家宣布,我不再是《M.E》的主编,从这个月开始,我将作为《M.E》的艺术总监处理工作,而主编的位置,将由新的人接任。”

这个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轻轻推开。

一双高跟鞋才在大理石地面上,仿佛一串发送电报的声音,新主编来了。

我看见顾里面如死灰的表情,她瞳孔里闪烁着惊慌的光芒,而当她看向顾源的时候,这种光芒瞬间变成了愤怒,很显然,顾源的表情告诉她,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报复的快意,哦不,不够,南湘孤零零地消失在公交车车门背后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地闪现着,她湿漉漉的眸子,她被大雨淋湿的头发,她微不足道的被践踏被羞辱的愿望。顾里,我知道怎么能让你体会到这一切了,这不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机会么?

你等着。